毛主席逝世当天——那些未曾公开的记录
陈长江在门口迎接她。李敏下车,见着陈长江便说:“陈叔叔,你好。”
其实,陈长江只比她大几岁,且她已做了妈妈,但她还是像年轻时一样称他叔叔。
“还好。”她笑着说,“好久没见了,你还是这样。”
过了许久。李敏以为父亲睡着了,将手慢慢抽出,谁知她的手被父亲紧紧地攥住,不肯放开。毛主席再次睁开了双眼,但已饱含泪水,望着女儿,用含混不清的发音慢慢地与李敏说话。陈长江明白自己应离开,便退了出来。
李敏哭着叙述了不能前来看他的事。毛主席听着她的诉说感到愕然,不解地说:“还有这样的事情?这种做法不妥,应该批评。”
毛主席顿了顿,休息了片刻,又深情地说:“姣姣,你要常来看我,我想你啊!”
李敏在父亲的身边呆了一个多小时,然后,满含泪水地上车走了。后来,有人说“这是毛主席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刻”。因此从那之后,他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了。
9月5日晚上9时30分,毛主席突然丧失神志。值班的常委经过研究后,决定打电话给江青,告诉她毛主席病危,请她立即赶来。江青赶过来后,毛主席还是没有好转。
9月7日,毛主席的病情进一步恶化。下午,除常来的几位常委外,叶剑英、李先念、陈锡联、吴德、吴桂贤等人也赶来了。没过多久,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也从外地风尘仆仆地赶来。他布衣布裤,光着头,肩上搭着一块毛巾。陈长江迎接他进屋后,他只是简单地洗了把脸。陈长江问他道:“要不要吃点东西,点心什么的?”
他摇了摇头,痛苦地说:“我什么也不要,给我弄两包烟就行了。”
随后,中央领导齐集在202南大厅开会,中心议题是准备安排毛主席的后事。
9月9日零时,毛主席的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他没留下任何遗书,也没向任何人交代过一句遗言。
202房子里灯火通明。中央政治局正在开会,讨论、安排毛主席的后事。由于以前一直对毛主席后事没进行过考虑,会议从深夜1时许一直开到黎明时分,后事如何安排、遗体如何处理、如何发丧和规模如何、是否邀请或允许外国代表团前来吊唁等等问题,讨论来讨论去,没有一个定论。
陈长江、李连庆率领警卫战士在门口值班,不时往里面递送一些开水。
这些事情迟迟确定不下来,但已不能再等了。其中,如何处置遗体,尤为迫切,亟须决定下来。一种意见认为,根据毛主席所倡导的,中央也早有决定,遗体实行火化为好;另一种意见认为,毛主席是一个时代的象征,在人民群众心目中享有崇高威望,应学习苏联的做法,像保存列宁遗体一样,永久地保留遗体,让子孙后代都能瞻仰,以学习他的精神。两种意见相持很久,谁也没说服对方,谁也没被对方说服。好几个小时过去,还是没有结果。
这时连医疗小组的专家都着急了,抱怨说:“天气这么热,再等下去不得了……”最后决定提出分两步走:先对遗体实施防腐处理,进行发丧、吊唁;然后再征求有关方面的意见,决定是火化还是遗体保存。
汪东兴从会议室出来后,匆匆地来到警卫值班室,打电话给卫生部,找专家研究遗体防腐处理工作。因为时间紧迫,他说话很急,而对方本来就缺乏思想准备,结果,对他讲的话,怎么也没听明白,不得不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次。汪东兴也不得不回答、解释了好几次,才把这个决定传达下去。
很快,卫生部的几名专家来了,研究毛主席的遗体防腐处理问题,并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具体防腐操作工作。
张耀祠叮嘱陈长江说:“老陈啊,你们要和主席在世时一样,严肃认真地做好这项工作。这也是非常光荣的!”
这一日早晨,时任沈阳军区后勤部第二政治委员的龙开富起床后,第一句话竟对老伴说:“我不行了,你们考虑后事吧!”说完,便自己又躺到床上了。
这时龙开富才68岁不算老,身体也不差。老伴很纳闷:“你前天还去钓鱼呢,怎么突然间说自己不行了!”
下午4点,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毛主席逝世的消息。全中国的人们都震惊了,随即陷入极大的悲痛之中。龙开富的家人这才恍然大悟:毛主席走了,老警卫员龙开富有预感啊!
当获知毛主席去世的消息时,龙开富又一声不响从床上爬起来,走着走着,过了好一阵子,才突然号啕大哭:“主席啊,你走了,我们怎么办啊?”当即昏过去了。
家人大惊,急忙请来医生。医生诊断说:“大恸昏厥!”
以后,吴吉清又醒过来了,接着又哭,一哭又昏迷过去。这样,连续好几日,家人和医生们都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毛主席逝世的消息传到哈尔滨时,老警卫员李家骥泪流满面,悲痛得心像刀割一样难受。随即,他流着泪,跑去向组织上提出申请:要求到北京去,为毛主席守灵。但是,他所在的哈尔滨市委、市轻工局都不同意,答复说:“中央有精神,不许去。”
结果,他几天几夜睡不好觉,悲痛万分,以泪洗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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